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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五章畫中神姿無處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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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五章 畫中神姿無處見

逸墨心中一跳,立刻否認道︰“怎麽可能,若是在下知道,豈有不告知姑娘之理?”

君惜舞本就是隨口一問,因此聽到逸墨的回答,也沒有多想,神色之間也添上了些許憂色。

逸墨嘴唇挪動片刻,說道︰“惜舞,若是在下所料不差,五皇叔該是尚在這京城的。”

“此話怎講?”君惜舞有些疑惑的望向他。

逸墨別開目光,沈默了片刻,最後似乎是放下了什麽,站起身,對君惜舞說道︰“你,隨我來。”

君惜舞見狀,心中的疑惑未減半分,但出於對逸墨的信任,還是跟了上去。

兩人一前一後,雖是隔上了一段距離,但任誰都不會將他們兩個分為兩個部分,他們本就是一體的。

這晚的月亮有些昏暗,星辰卻是十分繁多。因此,兩人雖然沒有帶掌燈的宮人,也能很清楚的看清這地上的情況。從風華殿到禦書房的距離並不短,才走了一段路,君惜舞便感到了一絲無聊。

“嗳,殿下,你可會看星象?”也不知想到了什麽,君惜舞突發奇想的問道。

被這句話一打斷,逸墨心中的情緒褪去,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,說道︰“惜舞,這星象不是瞬間便能看出來的,往往需要占星師在占星樓上呆上一段時間,才能抓住這星空中的一丁點變化,從而推斷出某些事情的變化。”

“那一段時間是多久?”君惜舞眨了眨眼楮問道。

“運氣好的話,可能也就一兩天,運氣不的話,呆上十天半月都是有可能的。”逸墨攤了攤手。

君惜舞聞言,撇了撇嘴,這麽長的時間,身為一國之君的逸墨自然是不能每天晚上都觀看星象。

逸墨嘴唇動了動,最終還是忍不住按了一口氣︰“等過了這一段時間,我們便找個機會去看看弈風國最近的國運吧。”

“嗯嗯。”君惜舞眼楮瞬間亮了起來,笑逐顏開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
那一刻,逸墨覺得,天上的星星也比不上君惜舞半分,若是能讓她一直這麽高興,他想,無論要他放棄什麽,他都會放棄的心甘情願。

“好了,陛下,既然已經商量了日後再來觀星,那現在便不要逗留了。對了,雲且,你到底要帶我去哪?”君惜舞問道。

逸墨輕笑一聲,答道︰“禦書房。”

“禦書房?”君惜舞眉頭皺了皺,不解的重覆了一遍。

逸墨點了點頭,拉過她的手,也沒再解釋。

君惜舞暗自皺了皺鼻子,見他不想說,也沒再發問。

半個時辰後,兩人總算是從風華殿走到了禦書房,逸墨本想放開君惜舞的手,但才有一丁點動作,便感覺自己的手掌被被反握住。逸墨有些無奈的回過頭,望向君惜舞,君惜舞得意了回望過去,手上還不忘的搖了搖,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。

逸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嘴角的笑意卻是悄無聲音的掛了起來,單手推開禦書房的門,牽著君惜舞走了進去。

走到龍案面前,隨手從龍案下方的抽屜裏面摸出一個火匣子,將火匣子遞給一旁的君惜舞。君惜舞問也沒問,直接伸手接過。

走到屏風面前,轉動唯一一個剩下的金絡子,暗室出現。

“陛下,這暗室?”君惜舞直覺覺得裏面或許不是什麽好東西,因此,語氣中也添上了一絲遲疑。

逸墨感受到她的不安,轉過身,另一只手也覆在了君惜舞的手上,輕輕的拍了拍安撫道︰“這是先皇留下的暗室,不用擔心。”

君惜舞聞言,微微放下心來。

逸墨見她已經恢覆過來,才繼續牽著她朝著自己記憶中的暗室走去。

第一件暗室裏面依舊是什麽都沒有,直到開了第二間暗室。

“這……”君惜舞瞳孔一陣收縮,倒吸了一口涼氣,被逸墨握住的手,也不由自主的松開。她看著面前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,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
逸墨見到她這般反應也不意外,垂下眼簾,望著自己空著的手,有些出神。

“這些,都是先帝畫的?”君惜舞的聲音有些幹澀,似乎對於她來說,問出這句話極其不容易。

逸墨答道︰“不錯,確實是先帝所畫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君惜舞輕笑一聲,只是眼中卻絲毫沒有笑意,有得也只是滿滿的覆雜,“這樣一來,事情倒是解釋的通了。不過,我師父如今尚在落仙谷,這吳沖又如何能進去?”

逸墨眼神微閃,說道︰“便直接告訴他吧,至於能不能見到,那便是他的命數了。”

君惜舞聞言,點了點頭,手中凝聚起內力,想要將這暗室的畫作全部毀掉,但看著那張熟悉的臉,她卻是怎麽也下不去這個手。

逸墨看出了她的猶豫不決,嘆了一口氣,走到她身邊,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,凝聚起來的內力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︰“留著吧,便當成是先皇的念想吧。”

君惜舞張了張嘴,望向逸墨,卻不知該說什麽表明自己是真的想要毀掉這些畫作的。畢竟,在她眼中暮華是高不可攀的,不應該這樣被人畫下來,還是抱著那樣的心思畫下來的。只是這樣一想,她便覺得自己難以忍受,恨不得將這些全部毀去,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。

只是,那是她仰望了幾年的人,那樣的神韻,那樣的姿容,與平日裏她看到的分毫不差。不。也許更好,畢竟,這畫中人皆是長身玉立,而她印象中的暮華卻是常年與輪椅為伴。這讓她,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將這些畫作毀去。

可以說,逸墨的話算是給她做了一個決定,將這些畫留下來的決定。只是,不知為何,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,只是,具體不妥在哪,她又說不清楚了。

“那便留下吧。”君惜舞垂下頭,說道。

逸墨笑著揉了揉眼前的墨發,調侃道︰“怎麽,連你師父的畫像都想毀掉,就不怕你師父知道了罵你欺師滅祖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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